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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中国社会科学报]冯其庸:我与中国人民大学的不解之缘
来源:中国社会科学报
时间:2017.03.31
【核心提示】我这一生是在中国人民大学成长起来的,在人大受过锻炼,得到培养,也历经风雨。我始终不能忘记人大对我的培育,不能忘记人大许许多多同甘共苦的同事和朋友,人大永远是我的根。——冯其庸 1924年2月3日,我出生在江苏省无锡县前洲镇冯巷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。1946年春天,我考入无锡国专,第二年因组织学生运动而得到中共地下党组织的支持,1948年毕业后我直接与党的地下组织取得联系。1949年4月22日夜,解放军过江时,我在锡澄公路上迎接解放军。4月23日,我步行到无锡城里正式参加了解放军,在苏南行署工作。当年9月,组织派我前往无锡市第一女中任政治、语文老师,后来当教导副主任。1954年8月,我奉调到中国人民大学国文教研室工作。 国文教研室直属教务部,王食三担任教研室主任。当时还没有新闻系和语文系,我教法律系和经济系的大一国文,教材是自己选的古代到近代的名文。因为是第一次到大学任教,加上到京才一个月就开始上课,感到有些紧张。当时王食三主任也有点担心,但经过几周讲课的实践,两个系的反映都非常好。 1955年,人大创办新闻系,国文教研室合并到新闻系,改称“文学教研室”,由我担任文学史课的授课任务。那时还没有适应新时代要求的文学史教材,能提供的只有李长之先生的《中国文学史略稿》,但也只是写到南宋的辛弃疾,宋以后的就没有了;杨公骥先生的《中国文学》,以讲作品为主,讲得较为详细,好像也只讲了先秦部分;郑振铎先生的《插图本中国文学史》和刘大杰先生的《中国文学发展史》,都是新中国成立前的著作。于是,我便自己编写,前面提到的几部书就成为主要的参考资料。从1956年起,在重读原著的基础上,我开始撰写《中国文学史》讲义,至1958年完成从先秦两汉到明时部分,最初手稿约70万字。 我除了教文学史课外,还有一门作品选课,是与文学史课紧密结合的,我认为讲文学史,光讲空洞的理论而不讲作品,便成为说空话了。所以,我非常重视作品选课,往往讲一段文学史,就讲一段该时期的文学作品,这样就使得讲课有骨有肉,既有作品的时代背景讲述,又有作品的思想艺术分析,叙述中国文学史的发展渊源,也显得源流分明、变化有序了。我主编的《历代文选》就是当时作品选读的散文部分。 从1954年到1966年的11年间,我的教学工作一直是最繁重的。我每晚总要到一两点钟才能睡,一是要备课,二是要写讲稿。那段时间完成的教材《中国文学史》(自先秦到明)油印讲义,60万—70万字;还有我主编的《历代文选》。此外,我还配合教学,写了几十篇文章,并结集为《逝川集》,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。所以,长时间以来,我虽然辛苦,却留下了一部文学史、二部论文集,还写了几十篇戏剧评论和戏曲研究文章。现在回头想想,这段时间的勤劳工作是值得的。 1978年,中国人民大学复校后,我的组织关系终于重回人大,并继续讲授语文系的“文学史”和“作品选”课程。1979年,我开始带硕士研究生,连续带了三届。当时我一方面担负着学校的教学任务,另一方面继续借调在《红楼梦》校订组工作,直到1982年新校注本的《红楼梦》出版。校订组后来组建为“红楼梦研究所”,我被任命为所长。1986年,我担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。 然而,我与人大的缘分并没有到此为止。2005年,纪宝成校长请我再回人大,任刚成立的国学院院长。经过反复考虑,我与纪校长约定,担任两年院长,其间主要参与课程的建设和师资的聘请。2008年,我正式退任,并把学校给我的全部报酬捐赠给国学院作为学生的奖学金。 我这一生是在中国人民大学成长起来的,在人大受过锻炼,得到培养,也历经风雨。我始终不能忘记人大对我的培育,不能忘记人大许许多多同甘共苦的同事和朋友,人大永远是我的根。 (本文摘编自《求是园名家自述》,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,2010年10月版) 原文链接: [中国社会科学报]冯其庸:我与中国人民大学的不解之缘
编辑:天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