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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我班的一点回忆
时间:2012.07.29

自打跟咱班同学认识,一晃可就30年啦。突然觉得,毕业后有些同学还能见到,有些可能就永远见不到啦。我想看见与看不见倒不是主要的,因为大家在我心中,永远定格在一定的时空中——你,还是我心中的小伙子,她,永远是漂亮的丫头,飘忽不定,可望而难及。这难道不就足够了吗?感情各人自知,语言显得多余,硬要说,就有些蛇足啦。

首先,我要向大家道歉啦。当年有意无意之间伤的同学可能着实不少,希望各位就谅解啦。人道是“相逢一笑泯恩仇”,同学之间还远不会这么严重和沉重吧。因此,你笑一下,我假装哭一下,咱们的“过节”就算揭过了。

当年,广均兄代表班委会正式通知我,说我年龄排在十二位,于是哥儿们就知自己是十二当家的啦。同学虽无血缘关系,却是准兄弟姐妹。

老董大姐,是我车站接你来的学校,也是我车站送你毕业回家,还记得吗?你默默无语,扎扎实实。姐,你好吗?

陈家大妹子,将门虎女。当年我好为人师,训练时教你射击,有个一米八左右的家伙总在后面晃来晃去。我心想,谁呀,烦不烦。回头一看,二明兄,冲我直傻笑。我心说,碍不碍事,多不多余。后来才知,是咱碍事,是咱多余。

宋家妹子,女生中跟你的话可能最多啦。当年去你家,一胡同的平房里,你们老爷子手里捏俩核桃笑眯眯地走来走去。你告我,他常花两毛钱买的菜,回家向你们老太太汇报说是八分买的,你们老太太特高兴。这真让我长见识。后来我就这么对我媳妇的。但发现不能常干,长了就穿帮了。妹子,你在国外还好吗?

叶家妹子,豪气冲天,真乃女中丈夫。与你交往,你总怕我吃亏。像你这么能担当的人,现在太少了。交友当如叶志杰。走到那里都爽,你去国外干嘛?

限于篇幅,其余各家妹子们的事就不多说了。总之,都美丽、厚道,实在令人神往。

以茶代酒,跟弟兄们先走一个吧。老梅、老王,我看你俩应是我班双雄啦,李风兄又搞了个在野,算是三杰并立吧,你们大人物之间的事,我就不想知道啦。

一次,与海宁兄见到寄给老梅的信,属名莎莎。海兄说,哟,这名可真够嫩的。我不禁哈哈大笑,才知“嫩”这个词还可以这样用,真让我长学问呢。遥想当年“一轻”佳丽何止三千,梅哥倜傥,岂“周郎”可比。(开个玩笑,不要当真)。

梅哥人雅量,识人慧眼,却少有曹公“借汝头一用”之心计。政府的官不当也罢。只记得开学不久,你让我随你去给卫东家小房勾缝,见了卫老太太,慈祥随合,可身体不太好。咱活儿没干多少,缺工具。那是要把细钢筋棍的头砸扁,才好用。我可是活儿从没干这么窝囊过,梅哥你反正让我丢了回人。

卫哥,本份人啊。退了吗,以后咱一起锻炼吧。

我、王哥、陈兄,爱戴军帽。二位不知咱班同学说咱三人头戴绿帽吧。你说他们多损吧,他们还以为自己都是红花呢,找点绿衬着,真臭美啊。其实他们总想搞个什么“最爱戴绿帽子的人”,真衰。

然后我就想起少成啦。你们都不知道吧,阿彭是我叫起的。原本是“五朵金花”中阿鹏的谐音。那时他总爱拉一把胡琴,爱听收音机中四川台,有一个哥哥妹妹摇船的歌。我那时总爱逗他,他总是脸红红的说,我还是处男呢。这么可爱的小伙子,说没就没啦。我心里难过。嗨,就什么也不说啦。

最后,想了一个顺口溜,假装也算是诗吧。其实早就想好了,在班里网上讨论年过五十岁时。没敢发出,是因为写的太松了。我讨厌平仄对仗,是因为不懂,也不想学。本想请教我们这文学所的,一直也没得机会,算了,就以它结尾吧。

能做之事已做完,何必人生二百年①。淡淡半生功利少,融融三代福寿全②。远离酒色心志远,宽待财气天地宽③。勿需扪心思功过,只缘真情留人间④。

注:

①毛泽东有诗:“自信人生二百年,会当水击三千里”。老人家真活二百年,中国还不知是什么样子。伟人尚如此,况吾辈俗人。在人生舞台上,有人演技高,有人演技低;有的舞台环境好些,有的差些。但不论怎样,总有谢幕之时。将能做之事做了,足矣。

②这是一个消长问题。但有人福大命大造化大,无法也不必进行比较。中国文化认为,以十为满,帝王且只能到九;将相则到八;大富大贵之人到七,寻常百姓到六。所谓六为顺,无非比五五之平多一成。其实我们大家都挺好的。活到这把年纪了,再跟别人较劲,难道不是在跟自己较劲吗?

③民间有俗谚:“酒色财气四堵墙,人人都在墙中藏,只要跳出墙外去,不是神仙也寿长。”活多大岁数到不重要,重要的是愉快,是质量。

④人活到最后,应归于宁静、心安。身体好坏、事业成败皆不足论。我常问自己,你宁静了吗?总发现没有,所以我总没活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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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人大新闻网